15年前的郑州,没有那么多林立的高楼,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,没有此起彼伏的打折声,没有从西到东嗖一下的地铁,我们穿着校服,白球鞋,背着书包,学校门口到处都是热气腾腾的小吃店。
吃饱了就和闺蜜到文具店里逛一逛,小时候好像所有的小零食都那么对胃口,嘴里还粘着没扯断的粘牙糖,又想喝包花花牛。
15年过去,桃源路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模样。
过去的几年里,不管是传统媒体和自媒体把这条路的美食和历史挖了个底朝天,文具店换了新门头,鞋店变成了美妆店,我们长大了,带给我们快乐的小吃店门却不见了。
但是在桃源路45号院。
梅子阿姨,依然守着一方简单的炉子,一把老旧的板凳,一个不起眼的小摊,从来没有变过,她一直守着小时候的味道,守着老郑州的味道。
相信在桃源路上读过书的人都认识这个阿姨,我们越来越高,越来越胖,阿姨却越来越瘦。
像小时候一样,我选好了串串坐在她身边,边吃边跟她聊天,天气很冷,阿姨的笑还是那么甜。
“桃源路那家炸串,是二中人的回忆啊!”
“3块钱就能吃饱。”
“那时候我还很小,都是跟着爸妈去的。”
童年的回忆就像是被柔光处理过的一幕幕老电影镜头,或许还会怀念起旧时光的日子,其中有那些吃过的属于童年的味道。
还记得我在二中上学的时候,还没下课就开始盘算着放了学吃什么,六点五十上课,六点半就跑到阿姨的摊前。瞅着炸串黄灿灿的外衣,手里攥着几块的零钱,闻着让人流出口水的香味,每次挑选串串的时候都好像在做一个无比重要的决定。
也许只有在记忆中的味道才是人间至味,庆幸的是有许多至味,并没有消失,无论我们走到哪里,都无法忘怀。
我第一次吃他们家炸串的时候是在上初中,当时梅子阿姨的摊子在二中的校门口附近,现在我已经开始读大学,而阿姨依然守着她的这家小摊,15年,说起来非常轻松,却承载了太多回忆。
如今站在阿姨的摊前,她依然很热情,她说看着很多从小就来吃炸串的姑娘和小伙子都长大了,有的自己小时候来吃,现在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吃,有的没上初中就来吃,现在已经大学毕业了。
15年来,可以称得上桃源路的传奇小吃,吃过的人都会回头再来,而阿姨也会在摊子等待着新老顾客的光顾。
试问五毛钱现在还能买到什么,15年来,什么都在涨价,但梅子阿姨的炸串,一直都是五毛钱,坚挺的像是郑州公交一元票价一样,阿姨说来吃的大部分都是老顾客,很多时候就是图个热闹,“我喜欢和孩子们打交道,不忍心涨价。”
15年,梅子阿姨的每一条皱纹都在这一根根竹签上了,用好吃来形容都是对他的亏欠。
阿姨告诉我,从前早上也出摊,一到上学的时间,摊前就围满了学生,再后来自己儿子结了婚,有了孙子孙女,早上就不出摊了,到晚上才出摊。
在饮食文化被无限放大的城市,人们忘情地在美食中找寻久违的新鲜感。一间间餐厅在食客的世界中快速轮换,有些味道让人刻骨铭心,有些却被用过即弃。
本来是波澜不惊的一锅热油,串一下锅,瞬间翻腾起来…
粉嫩的肉块儿迅速翻白,素菜串遇见热油滋滋作响,一见泛黄就赶紧捞出。
再扔进酱料里打个滚儿……
接过它时,木签子和纸碗还烫手,但你的口水已经止不住了。
舌头纵然喜新念旧,也难敌心理上的百般倦怠,能被舌头记住的,一定是有独到之处的,相信让很多朋友反复光顾的原因就是因为阿姨熬的酱,阿姨说其实酱没什么特别的,也是很早很早之前跟别人学的,都是一些普通的材料,重要的是调料的配比和火候的掌控。
你是否被钢筋水泥写字楼困住了脚步,被西装的纽扣领带高跟鞋磨去了蹲坐路边摊的勇气,每次路过这种街头小吃,都匆匆绕过。
成长的感觉大概就是羡慕路边不顾形象,边吃炸串边聊八卦的学生。少年时候,放学铃声一响,书包一抓踢开凳子,飞奔去那个熟悉的据点。
端着盘子蹲在路边,一顿饭吃的风生水起。
经得起岁月淘洗的,都是精品,美食与人都如此。
有时候我们站在路边,吃的不仅是美食,更是回忆…
吃完后,走着许多年没走的熟悉又陌生的路回家,一路上有踩着单车的学生,有结伴而行的大学情侣,看着看着,感觉自己重回了小时候。
那个只会傻笑的年代…
转眼,或许你已经和炸串告别很久,
我们都长大了,但却忍不住怀念从前。
关于炸串,
你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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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盖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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